Prophet

【原创】East wind/东风来 (德哈不逆，战后向，he)

Chapter3 命运伊始
我把你们分进四个学院，
因为我的职责不容改变。
但是今年我要多说几句，
请你们把我的新歌仔细听取：
尽管我注定要使你们分裂，
但我担心这样做并不正确。
尽管我必须履行我的职责，
把每年的新生分成四份，
但我担心这样的分类，
会导致我所惧怕的崩溃。
哦，知道危险，读懂征兆，
历史的教训给我们以警告，
我们的霍格沃茨面临着危险，
校外的仇敌正虎视眈眈。
我们的内部必须紧密团结，
不然一切就会从内部瓦解。
我已对你们直言相告，
我已为你们拉响警报……
现在让我们开始分院。
此刻的Great Hall正在举行分院仪式，而代替已经升任校长之职的麦格教授主持分院仪式的是魔药教授斯拉格霍恩，但是不知何故在开学宴开始之后麦格校长仍旧还未出现。而Harry也只是默默的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听着大家热烈而吵闹的讨论，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难受。
Hermione转向Harry，有点担忧地看着好友的脸色。从宴会开始时见到Harry后她明显就发现Harry一直处于坐立不安的状态里，仿佛是在担心着随时会有一个炸弹爆炸似的。Hermione用手肘轻轻地撞了撞Harry：“Harry，你还好么？”
“只是有些累了。”
Harry困倦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天知道他现在觉得天旋地转。事实上与麦格校长谈话之后他现在只觉得比战争期间还要疲惫。而众人喋喋不休地讨论着斯莱哲林的罪行又让Harry觉得更加糟糕。面对好友一如既往的关心，Harry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然而话到了嘴边他却只是给了Hermione一个微笑，“我没事，不用担心。”
随后Harry便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看向了今年的新生们。而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分院礼气氛并没有多少放松，反是平添了几分紧张，许多新生在上台接受分院前都在做祈祷，大概都是不想被分到斯莱哲林吧？但Harry同时也注意到有少部分的新生在被分到了斯莱哲林后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然后便从容不迫的面对来自格兰芬多长桌的仇视而昂首挺胸的走向了斯莱哲林长桌坐下了。随之Harry的目光也就转向了斯莱哲林长桌上习惯性的寻找着Draco.Malfoy的身影，他正坐在斯莱哲林的新级长西奥多·诺特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突然Draco转头对上了他的眼神，而Harry却愣在了当场，Draco.Malfoy微微眯起了那双银灰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沉静得像是严寒冰冻下波澜不起的湖水，让人不能看透他的意思。
这个时候大厅的门被打开了，刚刚一直没出现的麦格校长来了，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包括Draco.Malfoy。
Harry有点庆幸自己没有继续对视下去，他不确定如果继续对视下去自己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无视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麦格校长径直走向位于教师席中间的校长位置上坐下，并摆摆手示意斯拉格霍恩教授继续给新生分院。
直到最后一个新生被分到了斯莱哲林之后，整个大厅立刻安静了下来，这时候麦格校长站了起来，
“无论是回来还是新到的学生我在这里表达衷心的欢迎，你们都是霍格沃兹的一份子，规定还是那样，不再重复了。只是要提醒大家，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有未经允许私自离开霍格伍兹的想发或举动。霍格伍兹有能力保证你们在座每个人的安全。”但Harry.Potter觉得麦格校长倒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格兰芬多长桌，而他自己心中了然。
“看来麦格校长有事要讲了，”Ron凑近Harry小声的说道，“我猜那个白鼬就是再不情愿恐怕也得乖乖住进格兰芬多，这里可没有克莱夫.诺曼保护他。”，而Harry却只是不由自主的僵住身体，并未回应Ron一如既往的刻意嘲弄。
“我知道大家对于霍格沃茨今年的变动有许多猜测，尤其是斯莱哲林”，麦格校长稍稍停顿，冷冷的扫视了众人，“下面我宣布几件重要的安排，赫奇帕奇与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原职不变，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任职格兰芬多院长，而我，米勒娃.麦格继任斯莱哲林院长之职。”
话音未落，人群里就一片骚动，又复而之前的吵闹，“安静！”教师席上麦格校长施了一个扩音咒，喧闹的争论声还在响着，最终还是慢慢平息下来。
“Harry.Potter，你到前面来”，
“Harry。”Hermione轻轻叫他了的名字，在Harry起身离开时伸出手来握了握他的手，“你知道我们一直都在。”
Harry只能虚弱地朝她微笑。这是一种安慰，只不过是无可奈何而已。然而，他仍旧感谢她这个好友给提供了这种安慰。
顶着所有人目光的压力，Harry沉默的走到了教师席前，
“Harry.Potter，现在请你交出你的格兰芬多校徽以及脱下你的格兰芬多校服。自今日开始，你被分到斯莱哲林学院，直至毕业。”
麦格的声音并不高，也不尖锐，甚至有点沙哑，但是却带着某种令人不可违抗的力量。
Harry握紧双手，突如其来的紧，这让他的指关节发白，然后他逼着自己松手，花了很大的力气就像是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拗断一样艰难。
他看向麦格校长，努力做到毫无畏惧地看着，但那些平静冷漠证实给他看，那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Harry努力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用他能用到的最快的速度。
“开什么玩笑？！Harry.Potter不可能会离开格兰芬多！”Ron跳起来叫道，“还是去该死的斯莱哲林？”
而后整个格兰芬多长桌上的人都站了起来，每个人手里都紧紧地握住了魔杖，仿佛随时准备攻击斯莱哲林长桌，但明显斯莱哲林们并不受其影响。
“看来在英雄云集的格兰芬多眼中我这个霍格沃茨校长是不做数的了！”麦格校长缓步从教师席上走了下来，“这是决定，不是商量。”
“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恐怕您这个决定有违邓不利多校长的意愿”，Hermione因对方的讽刺作出几乎本能的尖锐反应。
“那真可惜，我不是邓不利多的影子。”麦格校长冷冷地对上了Hermione愤懑不平的眼神。
一时间僵持不下，
Ron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魔杖，挣扎马上给斯莱哲林一记的边缘。
凭什么要如此不公平的对待Harry?，他心里那股怒火已经很危险的肆虐开来，卷着浪往上翻。
这才是开学第一天他连一节课都没有上。尽管理智告诉他这不会是一个好的开始，但是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特别是负责思考的那一部分都叫喧着要给Draco.Malfoy狠狠的一点颜色看看。他就像一只被点燃的炮弹，完全已经是在爆炸的边缘。
而直到这个时候Harry.Potter才知道，面对不可挽回的现实，想要控制自己不后悔是多么的艰难！，他仍然希翼格兰芬多的强烈反对能够让麦格校长收回成命。
但导火线一触即发，Ron清楚看得见，斯莱哲林的级长诺特面上假笑又换上讥讽到极点的表情，那种嘲讽的神情让他愤怒冲垮了理智。
Harry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他知道Ron要出手了！几乎是立刻Harry就立刻冲过去，想要拦住Ron。但是在这之前，Ron和几个格兰芬多四年级生们已经把魔杖指向斯莱哲林长桌，
“四分五裂！”
“统统石化！”麦格校长眼疾手快的朝格兰芬多长桌上施展了一连串的强大咒语，瞬间整个格兰芬多长桌上学生都被以各种奇怪的姿势定在了原地，随之而来只是其他三个学院的哄堂大笑。
倘若前一刻的Harry是脸色苍白，那么如今的他已是两颊血红，无地自容。
“格兰芬多扣五十分，同时每个人石化整晚。”麦格校长语气冰冷无比，她无视了格兰芬多变得难堪脸色，转身走到固执停留原地仿佛是要以沉默对抗的救世主面前，“怎么，还要我请你过去？”。
“我知道了！”Harry沉默的点了点头，机械般摆动步伐走到了斯莱哲林长桌的尾座上坐下。
*****
不知不觉中，人总会把自己的门槛一点点踏破。
…………
看着格兰芬多们被定格在各种滑稽的姿态，Harry.Potter如坐针毡，而窃窃私语的嗤笑不绝于耳，但无论是好奇，试探还是恳求的眼神麦格校长皆一律无视，其他教授也悻悻不语。
Harry很明白战争胜利的喜悦让格兰芬多们冲昏头脑，当然也包括他，所谓的DA愈演愈烈，打着邓布利多的名义甚至于不把麦格校长放在眼里，那么今天的下马威只是开始。
Harry.Potter一直都是格兰芬多的核心也是公开的弱点，今天麦格校长大张旗鼓地把他重新分入斯莱哲林，就可毫无顾忌牵制住格兰芬多，
平息两院之争，达成微妙平衡。而所有人对他的关注将远甚于Draco.Malfoy，从而真正达到监护期中的主动权不会落在他手中。
Harry.Potter除了服从别无他选，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格兰芬多长桌那边移开。
然后Harry低下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杯子已经斟满了南瓜汁，桌子上的食物也堆得像小山一样。他抬起疲惫的双眼环视起斯莱哲林长桌。目光所及之处，映入眼帘的是金色与深色的头发，银绿两色的衣装，干净整洁的亚麻桌布，擦得锃亮的银器和烛台。最后，Harry.Potter的目光徘徊在那苍白的身影上，周围深色橡木的映衬下，浅色的肌肤更显白皙。颧骨下方的阴影，金色纤长的睫毛，都让整张脸染上一抹禁欲和冷酷的色彩。Harry忍不住想，当Draco.Malfoy抬起双眼时，恐怕那隐藏于睫毛之下的眼睛也是同样深邃的冰冷。
而下一秒Draco.Malfoy迅速用手指掰开面包卷的动作还是没能逃过Harry的双眼。这一发现倒是令他感到有些好笑。
看来Malfoy是真的饿了……
最后，桌上的食物都消失了，麦格校长重新又站了起来。餐厅也复归肃静。
“其他学院各级级长带领学生回去”。
Harry磨磨蹭蹭地起身，担心地看向自己的朋友，他不想就这样离开他们。
“事实上，如果没有你的帮忙，他们才可能早点回去。”一个稚嫩却透尽凉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Harry只是感受到转身之间袍角轻轻触碰。
“斯莱哲林跟着我。”诺特级长带领着斯莱哲林的学生走向地下。
一瞬间Harry仿佛又回到初入霍格沃兹的紧张心情，最后他深呼吸了一下后，跟着队伍走进了斯莱哲林。
斯莱哲林的公共休息室是一间位于湖底的半透明休息室，墙由黑色的哥特式大理石砌成，天花板是水晶雕刻的透明半圆，可以看到头顶上粼粼的波光。天花板上用链子栓着泛绿光的灯。室内有一壁炉，带有雕刻精美的壁炉台，旁边有些雕花椅。
“今晚本该是院长对你们一年级的例行训导，但是今天因为出了一点意外所以无法脱身，”说到这里诺特扫了一眼Harry，“所有新生都按照安排去各自寝室，而Harry.Potter，你跟Draco.Malfoy一个寝室，解散！”
*******
Harry听过有关Malfoy的个人寝室的种种猜测，不过就是各种奢华至极呗！，他心里暗暗想。
但事实上，Malfoy的房间比他想象的就显得简单朴素得多，Harry四下环顾，
白瓷地板上铺着低调典雅的萨伏内里地毯，而客厅中随处可见各种书籍，地板上，书桌上，以及一旁的简易书架上全部被书卷占据，或成堆，或成列，还有些被高高地垒在一起。另外在一个房间的一角则摆放着一个画架和一张小桌子，几块斑斑点点的抹布，几支画笔、与几管颜料杂乱地堆放在桌子表面。
墙上悬挂着几幅完成的画作，Harry情不自禁走到其中一幅跟前，伸出手指抚上画布一角。
但这里的真正主人Draco.Malfoy始终沉默不语。
气氛太尴尬了，Harry试图寻找话题，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和平的谈话。
“这些都是你画的？”
“嗯。”，Malfoy惜字如金。
Harry也只能继续关注眼前，总计五幅的画作，看上去都是最近完成，无一不用浓郁深沉的色彩勾勒出残缺不全的景象，画布之上，是现实世界破碎残影拼接而起的奇幻梦境——或者又该说是噩梦连连的骇人异境。心中不安与震撼交加，Harry后退一步看向Malfoy，这是一个交言和好的时机，但他却只看着Draco转身动手准备咖啡。
“我能随便看看吗？”，
“请便。”Malfoy停顿一下做了个‘请’的手势。
Harry四处环视，这里就像Malfoy的私人图书馆，客厅对应两个房间还有两个设计非常别致的书架，内嵌进墙里有一层，而外头还有一层可以像门一样开关，而且是分书层可以分别拉开，里面一层外面明暗两层都可以放书，极其方便且非常节省空间，书架大概两米多接近三米，旁边还挂着一个小书梯。Malfoy让‘被书活活砸死’这一死法成为可能。Harry抱着好奇心站上书梯，开始逐个打量书架上的书。
“如果你看上哪一本可以拿去看。”Malfoy端着仿古的镀金边白瓷咖啡杯盘走来。
“不用了”，Harry下意识放低声，说话间就马上回到了原地。
Draco礼貌递给他一杯咖啡，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是吗？……，随便你。”
Malfoy未尽话语中的倒是令Harry有些好奇那些是嘲讽还是什么他并不知道的东西。不留神的代价就是他不小心烫伤了手指，又接连烫到了自己的舌头。
放下咖啡后，他们之间的沉默席卷重来。
“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Malfoy果断结束了话题
“晚安！”，Harry几乎都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
听着房门在Harry.Potter身影后咔嚓应声紧闭，
Draco.Malfoy漠然立于自己的画作之前，他的心情并没有表面上的冷静，如今的Malfoy竟然不得不忍受一个“入侵者”……
对于画作，Potter未作任何评论，他只是询问它们是否全部出自他笔下，然后静静地站立在画前，那么他究竟想弄什么阴谋？
这些画不同寻常，
Potter的直觉并没有错，Draco心想，他转而进入自己房间，周身火光四射的魔法渐渐平息。它们绝非普通的画作。他的秘密汇聚其中，占有一席之地。
绘画之于他是极其私人的行为，不论是作画的过程还是完成的画作都是如此，但他最终还是决定在房中的墙上悬挂几幅自己的作品。他的访客也只普遍认为他深受立体派画家与表现主义画家的影响，可实际上不论哪个流派，只是表象而已。
真正的画家是通过画作表达自身的情感。他们试图讲述的是故事，想要煽动的是感情，希望获取的则是观众的沉思与反省。对他们而言，艺术是交流沟通的一种形式，可对Draco.Malfoy来说，他的观众仅仅只是自己，他用画笔描绘那些梦境，或许有朝一日，千变万化的镜像终将化作清楚直白的场景，而他终能领悟其中的意义。
整整坐了半个小时，Draco眉目间略有些放松，恢复了平日里浅唱低吟的魔法再度销声匿迹，脑海中，克莱夫.诺曼的声音回响不停，
“时机出现之际，你必会心知肚明。”
所以，终于出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