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phet

南国离水,载何以舟

Chapter34

然后,他们飞越过大西洋,而华盛顿,巧合的再次成为了他的目的地。

意外,Lestrade并没有不适应目前状况,

他只是安静地做一切事——谈话,起居,甚至没有眼神交流,只获取他有必要知道的一些资讯,他保持自己只是安静地存在于Mycroft与工作之间。

距离,他们当然没有刻意的身体接触,也没有更多交流,他们彼此都有很多很多秘密,但Lestrade一向愿意隐去所有可见的已知、与明知不可能有结果的回答,即使是愿意让行踪被Mycroft看透,但这绝不等于相互坦诚。

事实上,悲哀的是他们之间从不存在最深度的信任。

现在的局势,忧心忡忡,

舍近求远或者拖泥带水从来都不会用于描述大英政府,这是一场政治黑暗下不可见光的游戏,Mycroft不得不亲自参与,自从另一个Holmes的惨死以来,Ice Man正逐渐显现劣势,所以现在值得孤独一掷。

Holmes式的豪赌,所有其跟随条件必定极为丰厚诱人,而其对敌必定千方百计要窥得他的底线——这次邀请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死亡游戏。但Ice Man可从不是什么仁慈的上帝,他从一开始就计划通过将这风险转移到随同人员的身上,而使自己得以保全。而唯一的麻烦是不得不承受随同人员泄密的危机——就目前而言,那会是一个相对大得多的概率。这也是他不得不将目标向外寻求的必要客观现实,然后就是Lestrade的归来,完成他拼图完美的最后一块,随即很多预防措施骤然变得不再必要起来,而他的可靠性的则为他省下了一大批人员筛选的麻烦。他们无需再刻意的掩饰,那些证明就明晃晃地摆在那里,接下来他们将可以有充裕的时间来进行部署更多计划。

现在他们共处一室,不,这只是广义的概念而已,

平静,只剩下翻阅的轻微声响,Lestrade选择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公式化的合作,但也没有恶化至边缘化,然后就全身都放松下来,恍惚着,感觉到一股要将他掏空的轻松,无关紧要,一切都由Mycroft主宰,他只要不折不扣地按照我所说的去执行。

“好梦”。

Mycroft用一句话放纵了他的只星半点的困意,然后他就继续坐在那里。安静,放松,当然还有Mycroft短暂看过来的视线,

Lestrade沉默地允许了。

他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沉入睡眠。

危险,正接踵而来。

————

只有敢于回到过去才能真正看到未来。

记忆里的囚徒背靠坐在黑暗里,仰着头,墙壁欲坠的水滴像是拉近了人与外面的距离,但他只是看着黑漆漆的周围,回望这里,就像是重新落回那个对外一无所知的五年,那个时候只有每天阳光透窗时才能大约的估计出时间。

可哪怕穿过外面狭长陡峭的石阶,能够见到的只不过一望无垠的大海,不可能有办法逃离。他撑起身拨开一边的衣被,横插竖叠的有几支圆柱样的蜡烛。看来没人会注意在这的小秘密,Lestrade只是笑了笑,勾过蜡烛的指尖有些薄黏。孤寂的世界太过晦暗,昼夜不明的监狱高远,都点缀着恐惧的深不见底,唯有向那些人索要更多的蜡烛,更多一些。火苗扑腾不息,灼灼的白烟代替塔外天际的云,也能让他回忆一天仅有的那么一点光洁的色彩,坚持着终有一天可以自由的希望。

时机已经来到,有一批旧客来访。

厚重的门板被打开,Lestrade眯起眼迎着突兀而来的光,摩擦过猛的间隙里现出的是不算陌生的面孔。

一番动作,扬起一层灰尘。昏暗的空间突然明亮起来,刺眼的光笼罩着悬空在周围上下跳跃着的灰尘,衬的Lestrade的神情更加晦暗不明。

“我知道你要什么。”

长时间的沉默,嘶哑,囚徒的声音在荒凉的监狱中回响。

“You lie to me”,不意外的是怒气冲冲的质问。

格伦·托尔伯特,美国空军上校,神盾局的针对者。

“千里眼不存在”,对方回答坚定不移的令人信服。

无疑,浑水摸鱼,这是一个不可错过的机会。

早该忘记的过去此时变成无数只飞鸟重新回到心里,但如果Lestrade从中明白了什么的话,他并没有将它表现出来。

Lestrade极其擅长谎言。他很明白一个谎言必须要用百分之八十的真相去包裹,才能让它看起来有百分百的信服,合作,但这并只不是他身处此境的目的,只有真正找到变点,才能够改变那个他绝不会接受所谓Mycroft的结局。

在此之前,而他所做的仅仅是,让自己默默地待在离Mycroft稍微更近那么一点的地方,做到比他所应该的更多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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